刚才要是被鬼子发现,不仅人救不下来,连后续的计划全得泡汤。
虎子脸色一白,也知道自己刚才差点干了蠢事。
赶忙低头认错:“科长,我错了。”
陈阳抓着虎子的衣领,指甲几乎掐进他脖颈:“听着,下次再犯浑,老子亲手毙了你!”
他压低声音,喉结在月光下滚动,“记住,我们的目标是救更多人!”
虎子抹了把脸上的粪水,重重点头。
看着他一身狼狈的样子,陈阳也不忍心再过苛责。
拍了拍虎子的肩膀:“走,回去好好计划一下。”
“科长,咱们就这样回去?”
虎子抬手朝胳膊嗅了嗅。
此时没了那种命悬一线的紧张感,那种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又涌上心头。
陈阳瞧了瞧虎子,再看了看自己的模样。
要是上街肯定会引人注意。
倒也不是味道难闻,那些从前线下来的鬼子士兵,身上的味道比他们还不如。
这种炎热天气下,在尸体堆里待上几天,那尸臭的味道洗都洗不掉。
主要他们身上不是淤泥就是粪便,完全就看不出个人样来,实在是太过引人注目。
“找个地方,先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。”
陈阳举目四望,很快就找到了合适的目标——一个没亮灯的公寓楼。
上海,日本陆军特务机关。
“八嘎牙路,这是支那政府向我们的示威。”
机关长原田熊吉将报纸狠狠地摔在桌上,昏黄的电灯照亮了中央日报上硕大的标题:
《特务处破获史上最大间谍案——黄浚等十九名汉奸于昨日在雨花台枪决》
“我们的人事先就没有一点察觉吗?”
“黄桑对我们有多重要,你们到底知不知道?”
“单单一个江阴沉船的情报,就帮帝国挽回了巨大的损失!”
“他的作用比一个联队还要大,你们这是渎职、是犯罪。”
原田熊吉端起桌上的茶杯,刚放到唇边,越想越气。
“砰”
茶杯碎裂在跪着的情报班长冈本弘二脚边,滚烫的茶水溅湿了他的裤脚。
冈本弘二鬓角冒汗。
这次的确是他的重要失误,这么重要的情报,机关长还是从报纸上得知的。
就更加显得他无能。
“机关长阁下,须磨大人发来电报,称南造云子已经失联,应该也已经被支那特工抓了。”
“废物。”
原田熊吉一脚踢翻了面前的茶几:“黄桑都被公开处决了,那就代表整个网络已经被支那特工摧毁。”
他倒不是惋惜一个日本女特工。
在他这个位置上,所有人都可以为了大日本帝国而牺牲。
哪怕她是土肥圆的徒弟。
他惋惜的是,帝国失去了一条重要的情报来源。
“嗨依!”
冈本弘二的头重重磕到地上,身子忍不住地颤抖。
“查出来是谁干的吗?”
原田熊吉推开窗户,看向远方忽明忽暗的天空,失去了这条情报来源,帝国的勇士将会增加很多无谓的伤亡。
“根据内务省档案,此人应是特务处新星陈阳。”
冈本弘二急忙递上照片,“一年多前在满洲破坏帝国细菌武器研究基地的就是他。”
原田熊吉的独眼突然眯起,疤痕在灯光下狰狞跳动:
“通知特高课的课长过来见我,我要他的详细资料。”
与此同时,南京老虎桥监狱。
“头,特务处转移来了两个犯人,其中一个长得那叫一个水灵!”
狱警疤鼠恭敬地把饭盒放在伍道明面前,那笑容说不出的猥琐。
特务处!
听到这三个字,伍道明心中顿时就生出了无名之火。
要不是陈阳,他哪里会待在这个鬼地方。
这里要妞没妞,要钱没钱。
和坐牢有什么区别?
伍道明现在每天想的就是,回到党务处去过潇洒的日子。
并找机会对陈阳狠狠地报复回去。
“这鬼地方,还能有水灵的姑娘?”
伍道明打开饭盒,不屑地撇了疤鼠一眼。
就他猥琐的长相,看到老母猪估计都觉得眉清目秀。
“头,你怎么就不信我呢?”
疤鼠抓了抓脸颊,着急地说道:“我说的都是真的,您去瞧瞧就知道了,长得跟画里的人一样。”
在监狱里,狱警对于女囚做点什么,那都不是秘密。
但是这个犯人是特务处送来的,他不敢乱动,要不然他早就进去享受享受。
要是能鼓动队长,有了队长顶在前面。
那就没什么好怕的。
他可是知道这个队长是来自党务处,一点都不怕特务处。
伍道明夹了一块油焖笋尖入口,看着疤鼠要流哈喇子的表情,不由有些意动:“真有那么漂亮?”
疤鼠猛地点头。
“那就去瞧瞧。”伍道明合上饭盒,起身走出值班室。
他也有些日子没开荤了,要是真有疤鼠说的那么漂亮,那就赚大了。
要是疤鼠说谎,大不了就揍他一顿。
左右也废不了什么功夫。
伍道明在疤鼠的引领下,穿过一道道铁门,来到关押重型犯的‘甲’字监。
“你要是敢爽老子,老子非揍得你满地找牙……”
他的声音突然卡在喉咙里。
透过铁栅栏的缝隙,月光恰好照在囚室角落。
蜷缩在稻草堆上的女人抬起脸,丝绸般的长发滑落肩头,露出天鹅般的脖颈。
即便穿着灰扑扑的囚服,那眉眼依旧勾魂夺魄。
“这就是你说的女囚?”伍道明咽了口唾沫,钥匙串在指尖叮当作响。
“水灵吧?”
疤鼠搓着手凑过来,“听说这还是个日本娘们……”ru2029
u2029查阅了很多资料,土肥圆和特高课毫无关系,而是属于陆军特务机关的核心成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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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需要修改一些剧情,南造云子也不属于特高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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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海特高课的课长是土肥圆通过关系安排的,而不是土肥圆直接任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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